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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明】占山为王(脑洞文)

喵哥是个穿虎皮小裙子,露着八块腹肌,头上插着狗尾巴草的寡妇喵哥。

喵哥性格异常爽朗洒脱,占着一个小山头当山大王,其实手下只有一个喵小弟,还是自己半拐来的徒弟,两人靠着劫镖为生,最爱念的台词就是此路是我开巴拉巴拉。

然后有一天就不小心打劫了另一个山头的丐。

另一个山头的丐是正了八经的山大王,手下百十来号人,山也很高,寨子也很大,和喵哥这边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喵小弟劫镖没打过真·山大王,喵哥急吼吼的来帮小徒弟出头,被丐哥冷嘲热讽说喵哥是个假大王,说他占着小破山头演戏上瘾。本来很能打的喵哥居然气红了眼,说不许你骂他留下来的山头是破山头,说完竟认真和丐哥对打起来。

丐哥久未逢敌手,打得还满尽兴的,有意无意套喵哥的话,比如手下多少人啊,寨子叫什么名啊,没想到喵哥说的有鼻子有眼很像样,但自己根本没听过。丐哥一时起了玩心,故意犯了个小错误,被喵哥生擒,并十分狗腿子地表示自己仰慕喵哥武学(这句半真半假),想给对方当小弟(这句绝对假的。)

喵哥属于典型的武力值有余智商不足的没头脑傻乐类型,当下也没寻思,还为自己收了个帅气小弟而沾沾自喜,于是带着丐哥就回自己的山头了。

丐哥刚开始全程看戏,听喵哥煞有其事的介绍山寨三把手喵小弟,还有什么堂什么堂的,其实只是一个两进的院子,一看就是自己盖的那种。丐哥很久没有体验过打工的感觉,演戏上瘾,竟十分投入地帮喵哥规划了下山寨发展(院落整理),财政规划(丐哥自己掏腰包),人员招募与储备(喊自己的亲信来一起演戏),喵哥非常高兴和器重丐哥,说要给丐哥一个四当家。

那么问题来了,喵哥是老大,但也只是二当家,这山寨的大当家哪里去了呢?刚开始丐哥旁敲侧击,喵哥总是岔开话题,后来有一天喵哥被丐哥灌醉了,竟神秘兮兮的要给丐哥介绍大当家,丐哥严阵以待,以为背后神秘人终于要出现,没想到喵哥竟然拿出来了一个牌位。

大当家是块牌位。

喵哥喝醉了,大着舌头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续,好在丐哥理解能力非常强,从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大概就是喵哥本是个西域人,从小就喜欢看中原的话本,对占山为王有着非一般的向往,终于在五年前跟着商队来到中原,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大当家,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可惜大当家命薄,留下了这个山头,撒手人寰。

丐哥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怎么看,喵哥都是被骗了吧。

绝对是被骗了吧?

可是丐哥刚表达自己的观点,喵哥就很生气,说自己没有被骗,大当家是不会骗自己的,大当家可喜欢我了。这话说完,丐哥就咂摸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可惜喵哥没给他机会,吵吵着自己醉了,回屋睡觉去了。

大半夜的,丐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全都是喵哥今天抱着牌位的样子,神色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丐哥觉得这肯定是酒没喝到位,于是起床去院子里拿酒,没想到院子里太安静了,他竟然听到了喵哥屋里传来一点不一样的动静。鬼使神差般地寻声而去,厚着脸皮推开半扇窗户,丐哥借着月色看清了烛火下躺在床上的喵哥,竟然是衣衫不整,面若含春,小虎皮裙已经凌乱不堪地半掩着隐秘之地,洇湿了一块。

喵哥在diy。

而丐哥看硬了。

其实讲道理,丐哥从小就在男人堆的丐帮长大的,小时候最常进行的游戏就是比谁jj长比谁撒尿远,十来岁就去窑子开荤,和兄弟们一起找几个小妞寻欢作乐什么的都是小场面,没道理因为撞见了喵哥diy就会硬了什么的。

实在是因为喵哥真绝色是一方面,玩的地方也很不对劲是另外一方面。

你见过哪个男人diy的时候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腰扭得像水蛇一样,手还一个劲的往后头摸,嘴里哼哼唧唧的,浪的跟个女人一样。加上喵哥身体修长,肌肉匀称,脸属于看似粗狂,其实眉眼沾染上情欲后反而有些阴柔的美。总之丐哥当下差点没把持住。

但他必须得把持住,因为这是他“老大”。喵哥功夫有多高他是知道的,这时候闯进去把人轻薄了,等喵哥醒了自己只有等死的份儿。再说他堂堂山大王要什么女人没有,犯不着去强取豪夺,犯不着。

丐哥回了屋,安抚了自己的小兄弟,心想,我得把喵哥拐到手,变成合法的。

饭得一口一口吃,首当其冲要解决的就是喵哥diy时嘴里为什么会喊着已经死了的大当家的名字,这个大当家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小山头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丐哥首先就去问了喵哥的那个小徒弟,可小徒弟也是个傻的,一问三不知,连丐哥的亲信正在试图泡他

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来的时候大当家就已经只剩个牌位了。

至于问到关于喵哥有没有对象这个事的时候,喵小弟很古怪地看了丐哥一眼,说你不知道吗,大哥他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寡妇一枝花。早几年多少来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踩破了,后来还是喵哥说要以事业为主,把那些人都打出去了,再后来就没了,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喵小弟说话大喘气,听得丐哥提心吊胆的,有些烦躁地让他有屁快放。喵小弟四下看了眼发现没有别人,特别小声的说,去年有个万花的大夫追求大哥,追求的可猛烈了,还说能留下来当山寨的军医,后来,后来大哥说和他好耶可以,但是得把大当家的牌位供在屋里,那大夫接受不了,就走了。

丐哥傻了,问,那亡夫,该不会就是这个大当家吧,喵小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丐哥,我讲了这么半天你没听懂?就是大当家啊。

丐哥这下犯了难,要知道,如果对方是个活人,那招数套路就有很多了,可是死人是最难对付的,因为死人不争不抢,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未亡人的心里,来一个踹一个。难搞。

那大当家到底是何许人?丐哥把所有的灵性小弟都派出去打探这个人的消息,周围大大小小的帮会和山寨全都问过一边,谁都不认识这个人,最后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偷懒去农户家里喝水时闲聊,打听到了这么个人。

根本不是什么山寨头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不能再善良的普通男人。

男人没名没姓,只有个名字叫阿大,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正是大好的年纪,下雨天山脚下老人家的牛车陷在泥坑里了,他去帮忙,回来时遇到了山洪塌方,就这么死的。

丐哥抹了把脸,问了一圈山脚的村民,全都明白了,喵哥的山大王身份不过是对方宠爱他,给他捏的一个美梦,两人萍水相逢,坠入爱河,因着爱人有着不切实际的梦想,阿大耐心地陪对方玩起了过家家,加上这山本就名不见经传,小小的一个世界,并不会有人轻易戳穿。

不不不,喵哥他真的是个傻子吗?他真的看不穿这一切吗?就算喵哥再怎么一根筋,也该知道阿大只是个普通人,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占山为王的山寨头子,这一切就跟一个笑话一样。可丐哥迷茫的回到喵哥那边,看见喵哥正在拉着唯二的喵小弟,还有自己那亲信,认认真真的盘算本月的开销和劫镖成果时,丐哥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不忍心拆穿喵哥的美梦,且,他根本打不赢那个死人。

真是太操蛋了。

丐哥低落了一段时间,甚至一度想着要不然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男人和男人有什么搞头,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

可惜情不知所起见色起意,越是看着爽朗开心的喵哥,丐哥越觉得放不下这个人,看得久了,那眉眼,那腰肢,那虎皮裙下翘挺的屁股,还有夏季脱光了跳小溪里洗澡的赤身果体,怎么看怎么带劲。

丐哥决定重振旗鼓,再接再厉。喵哥喜欢当山大王,自己又是个现成的山大王,虽然不能把刀尖上拼来的事业拱手让人,但是现下这无疑是一块敲门砖。

丐哥想,我得让他喜欢我。丐哥的亲信说,老大我觉得你说得对。

怎么才能让他喜欢上呢?比如向喵哥展现丐哥身为山大王威武霸气的一面。

于是老大和小弟一合计,敲定了一个方案:跨山头合作。

然而丐哥现在还是喵哥小弟的身份,本来打算直接摊牌,亲信表示不行,大家都是男人,老大你将心比心,我是你小弟,突然有一天跟你说我是什么地位比你还高还牛逼的,比如说皇子之类的,你什么心情?是不是很没面子?所以老大你不能直接摊牌,反正你的目标是让他喜欢上隔壁山头的山大王,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表明身份。

丐哥半信半疑,但他觉得基本有道理,因为这亲信追喵小弟貌似追的还蛮顺利的(亲信是小野猪),所以小弟合理的意见可以酌情采纳。

于是喵哥接到了隔壁山头送来的信,对方请他去做客,商谈合作事宜。

喵哥刚开始还有点不太耐烦,因为他理解的工作没有这么复杂,就是,拦路,打劫,劫富济贫,合作是什么?不合作。丐哥心里发慌,好说歹说劝了好久,说山寨要发展壮大,要积累人脉,你劫富济贫的名声也要有人来帮你宣扬,合作好啊,咱们需要合作。

因为丐哥出色的表现,喵哥对于丐哥的提议现在都能基本听进去,点头说行,那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吧。丐哥沉默,说不行,那天我有事。喵哥挑眉,问他什么事比咱们山寨的发展还重要。

丐哥严肃认真道:终身大事。

于是日子转眼就到了喵哥去隔壁山头做客的日子,为了彰显山大王的丰厚财力,丐哥吩咐属下以最高级别招待喵哥和喵小弟,自己则穿得相当威武霸气,然后戴了个同样威武霸气的面具。

丐哥带着喵哥参观了自家山头,期间百般表现,比如在校场上打了一套拳,在餐桌上拼了一回酒,还文绉绉的地吟了一首诗,又送了好多东西给喵哥,努力讲述了自己如何白手起家建起这山头的发家史。

喵哥有些迷茫地坐在带着面具的山大王旁边,暗自腹诽:我懂,我懂,一般两方合作,势力强硬的一方都要这样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坐在下头的丐哥亲信内心os:老大今日……孔雀求欢也不过如此了。

坐在亲信旁边的喵小弟:这人怎么感觉气质有点眼熟……

亲信:错觉,来,尝尝这个。

丐哥的其它小弟:原来这就是我们未来的寨主夫人?果然带劲。

喵哥还在满心想着怎么找回场子,寻思了半天,给丐哥倒了一杯酒,认真且坦诚地说道:戴着面具很辛苦吧,我懂,没关系,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咱们以德服人,昂,以德服人。

丐哥:……谁让我戴面具的给我站出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面具丐百般示好,虎皮裙不为所动。

喵哥瞅着这偌大的排场暗自腹诽,小样的,还敢给我来下马威?仗着人多钱多了不起啊?确实了不起,我得让四当家的想想办法。

“四当家”丐:他怎么还不上钩?

喵哥在隔壁山头住了两天,“被迫”充分认识到了隔壁山头的老大到底有多优秀,家底有多丰厚,然后赶着友邦送的堆满了货物的小驴车,溜溜达达回了自家山头。

这边喵哥前脚刚走,丐哥后脚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大轻功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终于在喵哥回家之前先到了家,甚至还张罗了一桌饭菜出来。

喵哥很满意,表示虽然你缺席了我方重要的外交场合只顾着自己花前月下,但是还晓得要回来做饭,吾心甚慰。

吃饭时丐哥看着喵哥狼吞虎咽仿佛八百年没吃饱饭,弱弱地问道隔壁山头没给你饭吃?还是饭菜不和胃口啊?(丐哥os:菜单都是我亲手拟的怎么能不和胃口呢!),喵哥摆摆手,吃饱喝足才停下来开始给丐哥讲隔壁山头的事。

喵哥:排场太大,看着闹心。

丐哥:……

喵哥:虽然长得丑,但也不能戴着面具见人吧,多没礼貌

丐哥:…………

喵哥:你说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昂又是骑马射箭又是校场舞拳的,显摆自己能力强呗?不就比我们多点人多几个臭钱么,没意思。不稀罕。不和他们玩。

丐哥:……………………

亲信:(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喵小弟:我盯……………………(个_个)

丐哥脸色难看的沉默了半天,挤出一句:就,就一点儿优点都没有吗?

喵哥迷茫地看着他,问,非得说一个吗?

丐哥点点头,说你努力说一个吧。

喵哥寻思了半天,脸颊竟然微红,说,嗯,唔,那个什么,身材不错吧,声音也挺好听的,其它没啥了。

丐哥心情很复杂,堪比十八一枝花的怀春少女,一方面他期待喵哥对隔壁山头这个“山大王”产生好感,一方面他又有点觉得,仅仅是两天的相处就喜欢上也太肤浅了吧!

我身材不好?他身材就好了?我声音不好听?他声音就好听了?

我醋我自己。

白手起家打山头的超强丐哥仿佛怀春少女一样失魂落魄地收拾了碗筷,回屋冥思苦想去了,喵小弟看着丐哥离开的背影,悄悄摸摸地凑到喵大哥旁边,嘀嘀咕咕。

喵小弟:大哥,他们不是好人。

喵大哥:哦?此话怎讲

喵小弟: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喵大哥:嗯哼

喵小弟:小野猪也不是好人,合起伙来骗我们

喵大哥:可是你屁股都送给人家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喵小弟握紧小拳头,脸涨得通红:一码事是一码事,我也可以大义灭亲的!

喵大哥:去吧。

偷听的亲信:?!???

小野猪一回屋,发现喵小弟拿着捆麻绳坐在屋里头。

喵小弟:你自己来我还是我来?

小野猪: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别再把你累着了~

另一边丐哥还在寻思这个局该怎么破,完全没有意识到亲信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接下来该咋整捏?再把人请隔壁山头去做客?要不干脆摊牌吧?或者直接娶了,哦,对,联姻,山头和山头之间以婚姻模式的合作,那个是不是就叫联姻来着?

怀春期的丐哥脑子不太好使,半天没想出来一个妥当的处理方法,觉得自己当年打山头都没这么复杂,当年直接抡着棍子干就完事儿了啊,可是他不能对喵哥这样。

他总觉得不忍心。

正当他还在纠结的时候,喵哥竟然召唤了他,两人独处一室,面前放着两坛子好酒,还带着新鲜的泥,刚从树底下挖出来的。喵哥给丐哥倒了一碗,说这是大当家当年埋下的女儿红,如果有个女儿现在估计应该会打酱油了。

嗜酒如命的丐哥觉得这酒喝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喵哥不以为然,还在那先闻后尝品尝美酒呢,两碗下肚抛出了今日的座谈话题。

喵哥说隔壁山头太看不起人,我不服气,你想想办法,我要我们山头和对面山头一样强。

丐哥下意识想反驳,说您也不怕步子迈大了扯到蛋,但他没好意思这么直白,只委婉地说对方这个财力啊这个规模啊,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咱们山头还是有点困难,得循序渐进。

喵哥说我不听,我是领导,你是打工的,我就要我们山头变成那么牛逼的样子,我现在就要方案,今年就要实现,你不行就是你没本事。

喵哥难得一见的胡搅蛮缠,根本无视现实规律只要大饼,虽然丐哥也可以骗骗他蒙混过去,但是一方面他觉得喵哥已经被大当家骗了,二方面喝着亡夫的酒他也有点小情绪,当即黑着脸说不行,办不到,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你多大的心啊还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你那么能耐咋不直接去把隔壁山头占了呢。

丐哥心想,你要真是冲过去把隔壁山头占了,我当个赘婿也不是不可以。

他正做着梦呢,喵哥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丐哥愣了,说,你说什么?

喵哥给丐哥倒了一碗酒,说你能力那么强,在我这屈才了,既然我的目标你办不到,那你走吧,我们这小庙容不了你这尊大神,喝完这碗酒就快点滚吧。

丐哥毛了,说你这人不能不讲理。

喵哥很淡定,说我怎么不讲理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要和我回来,是,你这段时间为咱们山头做了不少贡献,你放心,不会让你空手走的,我从隔壁山头拉回来的那些东西我一样没动,全送给你了,你带走吧。

丐哥气得不行,说我接受不了这个理由,你明明知道你给我的那个要求不切实际,你凭什么要赶我走呢?话赶话的丐哥越说越生气,自己给自己倒酒咣咣灌了半坛子,嘴就把不住了,说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牛逼的山大王了?你还真以为你那大当家就是什么寨主呢?你个傻子让人骗了你知道吗?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山寨头子劫富济贫,全都是他骗你的,他什么都不是!

嘴上没把门的丐哥理所应当的被揍了,嘴角狠狠挨了一拳,却不敢还手,因为话脱口而出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心虚,他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

丐哥坐在凳子上,脑袋被打得偏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吱声,好在喵哥也只是揍了他一拳,仍坐在原地,情绪勉强算是稳定。

喵哥接着倒酒,说你们真以为我是傻子?我当然知道大当家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山寨,什么寨主,都是他哄着我玩的。

喵哥把酒一饮而尽,轻声说,可是我乐意陪着他玩,你不知道,那段日子过得有多快活。可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给上山采药的人开了路,给喜欢吃果子的我种了树,此路是他开,此树是他栽,他怎么就没能——

丐哥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见喵哥还要自己倒酒,自己讪讪地按住了酒坛子,给对方斟满酒。

他想过喵哥其实知道这一切,可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些,还是很痛。

喵哥接着说,可语气就没那么温柔了,半是嘲讽半是冷漠地说道,你说他骗了我,可你就没骗我了吗?我该叫你四当家,还是该叫你寨主大人?让你一个白手起家的大佬来给我出谋划策,委屈你了吧?如果不是喵小弟眼神尖鼻子灵心思聪明,你还想瞒我多久呢?

丐哥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被拆穿了,当下慌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坛子酒被喝的见了底,喵哥晃晃空坛子,苦笑一声,轻声说,也不知道你图什么。然后竟把空坛子往地上一摔,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冷冷地说,好走,不送。

丐哥满脑子都是‘完了’两个字,他直觉自己今天只要出了这个门,喵哥绝对会翻脸不认人再也不理他了,于是脑袋一热,弯着腰撞了过去,把喵哥猛地扛在肩上进屋按在了床上。

喵哥奋力挣扎。

丐哥大吼着说我能图你什么,图你一穷二白图你没有心眼,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喵哥不挣扎了。

喵哥脸红了。

喵哥嗷的一声把被子扯过来把脸捂上了,丐哥愣了愣薅了半天才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这算什么反应?

而那两坛子陈年的女儿红终于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一推一搡间,两人最后直接干了个爽。

本垒来的猝不及防。

生鸭子变成了熟鸭子,生米煮成了熟饭,小寡夫成了新媳妇,红着脸裹着被子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不敢看丐哥,丐哥神清气爽地拿回了主动权,早知道就不绕这么大弯子了。

之前在床上威逼利诱得到了喵哥的口供,原来当初丐哥死皮赖脸跟着喵哥回来时,喵哥就已经有了点别样的心思,但是不多,纯纯的见色起意,放在身边当模特看,后来见丐哥各方面都很优秀,好感度提升,却被喵小弟戳穿了丐哥的真实身份,心情down到谷底。

事已至此,两人也算是水到渠成,匆匆忙忙的还有点不明不白的,但是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理顺。喵哥还是呆在自己的这个山头,不过大当家不仅在家里得到了一个专门的屋子来供奉他,两边的山上都有一座庙,庙里供着大当家的像,还有专人负责向往来歇脚的村民宣扬大当家生前的好人好事,愣是把大当家供成了土地神。

喵哥很是满意。

喵哥依然在当他的山寨头子二当家,偶尔会和隔壁山头有合作,十里八乡不明所以,只知道这山头有个武功高强的明教弟子占山为王,劫富济贫,小有名气,而这消息也是丐哥让人散播出去的。

喵小弟依然跟着大哥在劫镖,劫镖技术依然不咋地,喵小弟问,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丐哥在骗你呢?喵大哥笑而不语。喵小弟问,大哥你是不是早就丐哥喜欢你呢?喵大哥依然笑而不语。喵小弟树起了个大拇指,说不愧是我大哥,把丐哥驯服得妥妥帖帖的,他肯定心虚以后都不敢骗你呢。

喵大哥笑而不语,跳下树去,冲着路过的商人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把钱拿出来!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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